“啪！”
顾擢整颗脑袋不受控制的往旁撇去，他捂着脸震惊回眸，恰好撞进那双噙着悔泪的眼，她泣声指责：“你混蛋！”
那瞬间，顾擢脸上的震惊愣然迅速倒退，取而代之的暴戾充斥满面。
他大步冲到昭阳的跟前，一把攥住她的脖颈，掌心紧紧收紧，不顾人挣扎，抓着人就用力往墙上磕去。
昭阳感觉自己整个后背都快要裂开了，疼痛直窜上她的大脑，那瞬间她瞳孔几乎扩散开了，疼到她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脖子上的手还在不断收紧，她只能费劲的张开嘴，企图能呼吸更多新鲜空气，男人阴恻恻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薄怒：“你敢打我？”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竟敢打我？！”顾擢红着眼，企图将方才在昭宁面前被萧南珏骂而丢下的自尊面子在昭阳这边找回。
看着人越来越红的面庞，他眯起眼，指尖下意识收紧了些。
眼见着昭阳翻起白眼，顾擢才停下手，冷眼将人如一条抹布般甩在地上。
昭阳大口喘着气，他又靠近了去，一把抓住昭阳的头发拽人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顾……顾擢！”昭阳大口喘着气，冷声怒喊他的名字，“你疯了不成！”
“是，我是疯了！”顾擢大声反驳：“当初我就不该因为你一句想陪，我就放弃我的妻女出去，导致她们全没了！”
“好不容易又遇到了个喜欢的……你非得针对她作甚？！”他低声怒吼。
昭阳被他吼的整个人有些发蒙。
可忽的，她耸着肩膀低头哼哼直笑，直至笑声愈发大了起来：“哈哈哈——”
凄凉苦笑在这牢房里徘徊不断，一滴泪顺着昭阳的眼尾滑过脸颊，顾擢不得其解：“你突然笑作甚？嘲讽我？”
“对。”昭阳笑着坦然应下，纵然被顾擢抓着头发仍然仰着下颚，亦如昔日嚣张跋扈的宣朝公主：“我就是嘲笑你！”
她慢慢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人，啧了声：“难怪都不要你。”
顾擢眼瞳一缩：“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昭阳猛地朝他脸上啐了口，冷声呵斥：“你顾擢就不是个男人！只会靠女人吃软饭的废物——”
拽着她头发的手松开，昭阳的身体往后倒去，她看着顾擢满脸狰怒的冲自己扬起手，更加不怕的骂：“难怪谢挽宁就是看不上你！”
顾擢要挥打下的手停在半空中，他眼神顺的落在昭阳的脸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眼弥散，激动的情绪几乎要溢出眼眸：“挽宁没死？那挽宁现在人在——”
昭阳看着他以为谢挽宁没死而兴奋心悦的模样，更加自嘲不已。
她红唇微张，在男人最高兴的时候，轻吐出一句话：“当然没死，因为昭宁就是谢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