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耽搁，顺着佛光指引的方向，快速在夜色下的都市阴影中穿行。
张昭利用【阴影跳跃】在建筑物的阴影间腾挪，悄无声息，速度极快。
了尘脚下生莲，步履轻盈，紧随其后，僧袍飘飘，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穿过几条街区，佛光最终指向了一栋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写字楼。
写字楼深夜依旧亮着零星灯火，表面看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里面？”张昭停下脚步，打量着这栋建筑。
了尘点了点头，面色凝重：“此地妖气被刻意遮掩，但内里怨气冲天，错不了。只是……”
他眉头微蹙：“此地妖气虽隐，却有一股怪异的气息。贫僧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类似记载，恐怕，操控这些血肉傀儡的，并非寻常妖魔，而是某个……沉寂已久的古老妖族。”
“古老妖族？”张昭来了点兴趣，“很能打？”
“不好说。”了尘摇头，“这类妖族往往底蕴深厚，纵使没落，也可能藏有先辈遗留的手段或法宝，不可小觑。他们的目的，多半是想重振家族荣光。”
“想复辟？老套路了。”张昭撇撇嘴，心里却盘算开了。
古老妖族？
听起来，应该有什么族长之类的，这次说不定能得到一个不错的词条。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尘：“和尚，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过一个叫简颜的古代除妖师？”
了尘闻言，脚步微顿，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
“简颜前辈……”他低声道，“那是千年之前的人物了。”
“千年之前，妖魔横行，远比如今猖獗。简颜前辈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击杀了那个时代最强大的几位妖王，甚至还镇压了妖皇！庇护人族，功盖千秋。”
“只是，她杀伐过重，手段过于刚烈，虽除大恶，亦伤及无辜，引得当朝不满，最终……”了尘的声音带着惋惜，“在她与妖皇决战后，虽胜，却也力竭，其余除妖师联手布下【绝天大阵】封印。”
张昭听着，心里大致有了数。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个猛过头结果被自己人背刺封印的猛人？
“如果她现在跑出来，会怎样？”张昭问。
“这事非同小可！”了尘面色严肃，“世界各地的除妖机构都会有所行动，防止她报复。只是，她并非妖魔，而是人族先辈，如何处置，恐怕……不易。况且，她实力深不可测，一般人不是她对手。”
“这样啊……”张昭想了想，没有把自己和简颜打个有来有回说出去。
至于三年之约，到时候再说。
眼下，还是先解决这栋楼里的“古老妖族”。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张昭看向写字楼。
“贫僧先行探查，张施主……”
“太麻烦，一起吧，省时间。”张昭打断他，身影一闪，已经利用【阴影跳跃】贴近了写字楼的外墙阴影处。
【橡胶果】能力发动，身体如同无骨，轻易从一楼窗户的缝隙挤了进去。
了尘见状，无奈摇摇头，也跟着闪身而入。
写字楼内部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
两人循着佛珠的指引，一路向上。
越往上层，那股腐朽的气息和怨念就越发浓郁。
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
他背对着门，似乎正在欣赏城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