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也甚是可笑,自己一个先天境如何去蒙骗一个金丹后期的大修行者呢。
长安缓步走出,上前行礼,这慢爷爷对自己态度不明,自是不敢嬉笑,尊敬的喊道:“慢爷爷!”
慢爷爷招手示意让长安近前,长安的修为想必老者自然是一清二楚,也不藏拙,踏水而来。
慢慢爷面带笑意,“好俊的轻功。”
这一夸赞倒是让长安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慢爷爷唤我何事。”
慢爷爷似乎看穿了一切,随即道:“你不在习武,不应是有疑问在身吗?那就问吧。”
自己在这老人精面前就像一张透明的纸,让长安不是很舒服,不过也只得老老实实的说道:“这飞云宗的武功似乎并非适合常人。”
慢爷爷没有点头没有摇头,握着鱼竿紧盯浮漂等着长安说下去。
长安只得继续鞠躬后再言语:“人自有奇经八脉,可是真气。。。。。。”
老者的鱼儿上钩了,轻轻拉动鱼钩,鱼儿跃出水面,一尾翘动,掀起阵阵水花,阳光照射,波光粼粼,
“运行到第八脉却无法再进一分,可是如此?”
老者说出了长安心中所想,长安点头赞同。
老者嘎声道:“是啊,可是苏家的人却有九脉?”
长安倒吸一口凉气:“苏家是嫡传的蚩尤血脉?”对于长安而言,他似乎不希望听到这个消息,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老爷爷嘴角展开了笑意:“你怕什么啊,我又不姓苏。”
感受不到老者的杀意长安也不敢上前,原地站着,轻声试探道:“蚩尤血脉可非正统啊!”
长安自然不敢说重了,江湖录有言“蚩尤脉,奇经九脉,易魔。”
很长一段时间,谁有九脉便被认为另类,天下人诛之。
只不过蚩尤血脉越来越少,也慢慢被同化,这言论才鲜为人知。
“胜利总由胜利者书写,如若当年是蚩尤赢了?岂不是八脉才是易魔!”慢慢爷爷依旧是面带微笑。
不知道如何作答,长安只是静静的站着,良久才敢说出口,“所以这才是真正飞云宗没落的原因吗?”
慢爷爷放下鱼竿,看了眼天空,有些落寞:“是啊,当年苏家也是人丁兴旺,我当时还是个苏府的马车夫。可是当年那场大战,苏家人丁锐减,往后几任家主皆少子,才导致如此局面。”
长安问道:“是无忧谷吗?”
老者也不遮掩:“是无忧谷!不过。。。。。。”
老者不想言语下去,长安自也不可多问,“那您是如何成九脉的呢?”
老者笑道:“鬼医仙手不仁这个名号你可听过?”
长安点了点头:“情绪多变,救人治病只凭喜好,不喜欢,天王老子也不管;喜欢,就算是一堆白骨都可生肉,莫不成他是苏家人?”
老者点点头,“是啊!当年我在谷外等待,被里面余威所振。不仁大哥,不忍我就此离去,用一苏家濒死子侄与我换脉,我便有了九脉。”
长安追问道:“那冷弈师兄?”
慢爷爷依旧点了点头。
长安思忖良久,目光坚定,说道:“飞云宗想要振兴光靠苏姓是不够的,武学岂能是一家一姓?需变革!”
慢爷爷似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讲讲。”
长安鞠了一躬,说道:“修改功夫,兼容天下武学。”
慢爷爷脸色突然严肃,就连天都似乎冷了许些,厉声道:“那还是飞云宗吗?”
自然话已出口,必是针尖对麦芒,长安也不惧:“那飞云宗都要消失于世,还要捧着那几本秘籍去见阎王吗?”
慢爷爷和长安四目相对,寸步不让。
林后传来一阵焦急之音,伴身入耳的还有轻灵的脚步声,“慢爷爷,长安哥哥你们干嘛呢。”
如冰点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苏小小着急的从树林中跑出,原来她一直就在后面猫着。
慢爷爷的嘴角也漏出了笑容,搂着苏小小,看向长安:“是啊!以前我也是视那些秘籍如珍宝,可是后来发现就算是昭告天下,也带不回飞云宗的辉煌。我也一直有这想法,可是始终不敢迈出这一步。”
苏小小高兴的依偎在慢爷爷的怀里,生怕他动手伤了长安。
慢爷爷摸了摸苏小小的头,带着笑意继续向长安问道:“你可有法?”
长安依旧是鞠了一躬,“晚辈看的杂书较多,愿结合各门所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同时结合飞云宗剑意。不过后面武学过于高沈,可还要劳烦前辈们了。”
一个重大的决定,对于一个门派否认自家的武学,这是多少武林中人都做不到的,可是对于老者而言却是谈笑风生,这境界已非凡人能比。
慢爷爷刮了刮苏小小的鼻子,笑着说道:“小猴儿,你怎么说!你可是飞云宗未来的当家啊。”
苏小小也是满脸甜意,在慢爷爷身上蹭了蹭,烂漫的说道:“我哪里懂什么武功,你和长安哥哥看着办就好了。”
慢爷爷起身,拉着苏小小的手,看了眼山顶说道:“好了,我们走吧,今儿是你娘的生辰,还要回去祭拜呢。”
慢爷爷凌空而起,拉着苏小小的手,慢慢返回山顶,飞至半空,苏小小小心的回头瞅了一眼山下,看着长安还在呆呆的盯着自己,原本微红的脸已然像个熟透的柿子,赶忙捂着脸转过头去。
长安哥哥。。。。。。今夜长安又不知要辗转反侧到几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