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在外面放羊还没回来,爹爹,事情进展得顺利吗?”
索托长叹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女儿这个问题,他的眼神不由得盯着站在毡房外的少年,脸色登时变得严谨起来:“娜米尔,他是什么人”?
“爹爹,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叫做云熇,他在大漠里迷了路,我把他给带回来了。”娜米尔为她父亲解释道。
索托胡子微微一抖:“胡闹!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许带生人回来,你怎么就是不听?万一把黑夷人带回来怎么办”?
“爹爹,他是个好人,他绝对不是黑夷人。”娜米尔辩解道。
站在一旁的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插言道:“娜米尔啊,你就是太单纯善良了,随便一个人说些甜言蜜语的好话就把你给哄骗住了,父亲,用不用把这个人给抓起来?严刑拷打”?
站在毡房外的云熇暗呼一声:“不好,这群野蛮人把我当坏人了”!
心中纵有不爽,但却无可奈何,他们那么多人,想要在这里脱身是不可能的事儿,自己的解释,他们绝对不会听得。
只有娜米尔一直在向他的父亲和兄长解释。
那把工兵铲就藏在云熇的衣袖中,一旦这群人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大不了就跟这群蛮子拼了!
既然他有这个念头,那么他绝对能做到,但凡有人敢威胁到自己和来宝的人身安全,他绝对不会容忍的,哪怕是拼了自己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还未等这群人做出不轨之举,又有一群人骑着马呼啸而驰,看他们的着装和娜米尔父亲一行人穿的是一模一样,为首的一个壮汉勒住马绳翻身下马走上前:“姨夫,表哥,我回来了”!
“是库尅啊,事情办得怎么样?还顺利吗?”
名叫库尅的男子微微点了一下头:“姨夫,黑夷狗让我给你带句话,您过来一下”!
随即便拉着索托走了很远一段距离,就在他们刚走不久,库尅的随从们齐刷刷的举着弓箭对着索托的人:“把手中的武器给我放下,都给我蹲下”!
“库尅,你这是干什么?”索托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外甥。
库尅双眼寒光一闪,从衣袖中掏出匕首刺入索托的心窝。
娜米尔吓得失声大叫:“爹爹,爹爹”!
库尅将匕首给拔了出来扯着嗓子大喊道:“本部的兄弟姐妹们,大家听好了,黑夷酋帅黑哲答应已经答应我了,但凡咱钮颜各部臣服于黑夷,他保证不在向咱们索要贡品,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何必要像现在这样,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呢?索托这个罪人满脑子只想着打仗,他是我们族的大罪人”!
“放你娘的狗屁,库尅,你这个叛徒,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一个钮颜部落的妇人愤怒的目光看着他。
名叫库尅的男子大手一挥,他的随从一刀砍下了那个夫人的头颅。
看到这一幕,云熇浑身剧震,傻子都能看出来,这钮颜部落,现在发生政变了,这个叫做库尅的年轻人,背叛了他的族人。
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索托,库尅朝他的身上吐了一口吐沫:“现在,我把话给放在这儿了,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死”!
话音刚落,毡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郎笑声,但见一个少年正迈着步朝他走了过来:“库尅兄弟是吧?我听黑哲大人提起过你,他说你年轻有为,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老人家对你也十分看好”。
“你是什么人?”库尅顿时警觉起来。
那少年微微一笑:“哈哈,我啊?是黑哲大人身旁的随从,我呢,叫做云熇,是黑哲大人派我前来跟你里应外合,对付这群人,首先,我成功地取得娜米尔的信任来到你们的营地”。
此言一出,全场皆哗然,娜米尔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云熇。
库尅微微一怔,并没有对云熇的话产生一丝怀疑,反倒是将手里的弯刀收了起来,微微一礼:“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人啊”。
“库尅兄弟,您辛苦了,黑哲大人为了感谢你所做的一切,让我给你带一件礼物过来,您过来一下,我这就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