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七天……
陆逊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将要崩溃的边缘。
陆逊站在张府门前,眼神空洞的盯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好几次,他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幻觉,以为看到了范阳,可惜等他仔细一看,却又不是。
陆逊一时气急,恨不得仰天大吼两声,好好地发泄一下!
他娘的!人呢?!
范阳人呢!
真的人间蒸发了吗?
还是说他真的不在京口了?
跑了?
陆逊的脸色一时难看到了极点,周围路过的行人看到陆逊的脸色,直接吓得绕路走开。
另一边,管家也按照张渊的吩咐,带人秘密的调查着范阳的下落,可他竟然也全然没有打探到丝毫有关范阳的声息,就仿佛这个人压根没有存在过似的……
管家将这一情况秘密报备给了张渊,张渊皱眉沉思良久,喃喃道:“莫非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这个人真的已经离开了京口吗?”
“不,不对,陆逊还没走,陆逊如果要走了,就说明这个人有可能是真的走了。”
管家点点头。
忽然,一个下人快步走近厅堂,朗声道:“老爷,大都督来了!”
话音一落,张渊霍然起身,远远的就看到了陆逊阴沉着脸跨进大院,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来。
张渊见状,立刻上前迎接,随即挂出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快步迎上,拱手道:“大都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是拿住那细作了吗?”
陆逊的脸色阴晴不定,是随即朝着张渊拱手道:“承蒙款待,陆某此来是向张兄辞行的。”
张渊闻言一惊,心说刚刚还说到陆逊,没想到他真的要走了?
这么说,他已经是确认了他要找的人已经离开了京口了?
张渊一时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
“啊?这就走吗?大都督难得来京口一次,为何不多住些时日?”
这番话,张渊纯客套话。
陆逊淡淡道:“不了,多谢张兄美意,只是军中尚有公务,等着陆某赶回去处理,就此告辞了。”
“那……”
张渊想问问那“细作”的事,可又怕陆逊多心,因此只说了一个字,就立刻憋了回去。
陆逊望了一眼张渊,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说道:“那细作狡猾异常,也许早已离开京口了,不然我不可能找他不到。”
这话说的是实情,这七天下来,陆逊就差把整个京口搜的底朝天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范阳的踪影,陆逊在心底因此认定,范阳一定是早已离开了。
找不到范阳,其实倒也没什么,只是让他白白的浪费了这么多时日,未免让陆逊颇为闹心。
“好吧,即使如此,我也就不留大都督了。”
说着,张渊朝着管家一摆手,管家当即会意,转身进了内堂,等他再走出来时,手里拖着一盘金银,似乎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陆逊见状,立刻摆手道:“不,不必不必,我们身上还有些钱,够使了。张兄的好意,陆某心领。”
张渊道:“大都督不要多心,在下只是奉上一些川资,供大都督路上使用,别无他意。”
“不,这个绝对不能要,多谢张兄……”
无论张渊怎么说,陆逊总是坚辞不受。
张渊无奈,只能摆手让管家退下去,随后亲自将陆逊和他的从人送出府门,二人拱手作别后,陆逊与从人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