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下来,陆逊过的固然压抑,精神时刻紧绷着,可范阳又何尝过的轻松了?
每天给关银屏换药、喝药、还要哄她吃饭……
把范阳给累的,每次都忙活一脑门儿的汗!
这大姐换药还好说,刚开始的几次,肯定是扭扭捏捏,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范阳。
可范阳给她换了几次药以后,关银屏竟然渐渐的开始习惯,并享受着范阳的照顾。
尽管她还是脸红,但已经敢睁开眼睛和范阳说话了,并且有任何不满也是直言不讳,丝毫不惯着范阳。
范阳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当然,最郁闷的还是哄关银屏吃饭这件事。
关银屏对乌鸡汤的抵触情绪一天胜似一天,刚开始范阳好好的劝两句,她还能听一听,到最后她干脆让范阳哄上半个钟头,她才肯吃一口。
好几次范阳都差点直接发火!
真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大小姐!
不过……每次一看到关银屏可怜兮兮的眼睛,范阳就心软了。
哎……谁让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自己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要忍,一定要忍。
范阳在心里和自己说着,随即再次挤出笑容。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范阳最感到崩溃的,最崩溃的是关大姐她……
她竟然在第三天出头,来了例假!
看着她扭扭捏捏,满脸涨红的样子,范阳就知道她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刚开始范阳还没想到她会来例假,直到她捂着肚子说要上茅房,范阳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小声问道:
“银屏,你……你是来……来那个了吗?”
关银屏红着脸,忍不住瞪了一眼范阳道:“知道还不扶我过去?”
“哦哦……”
范阳也不禁老脸一红,连忙伸手搀扶起关银屏。
这时她通过几天的休养,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不像前两天,上茅房还要让范阳给抱去……
关银屏捏着范阳的手臂,表情似乎十分痛苦,缓慢的向房间外走去。
“嗳……范……范阳,你帮我去问问翠儿,看看她有没有干净的月事带?”
关银屏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说话声音细如蚊子。
“嗯?月事带?”
范阳忍不住笑了笑,他还是头一次听过这个名词。
关银屏红着脸轻声怒道:“你要死呀,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了……”
范阳忍不住笑道:“大姐,至于吗?来例假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你要。”
说完,范阳将关银屏扶到了茅房门口,自己则转身去找翠儿去打听看对方有没有“月事带”……
月事带,就是古代的姨妈巾。
原始社会时期,女子往往用布条包裹树叶和干草来代替卫生巾。
这些材料可以轻易获取,但是其舒适度却差强人意,甚至会划伤皮肤。
但到了后来,月事带也得到了升级发展。
女性将草木灰包裹在布条中,制作成了月事带。草木灰因为吸水性强,具弱碱性杀菌作用,因此成为了主流选择。
而汉代以后,通过蔡伦造纸,很多月事带中包裹的不再是草木灰,而是柔软的草纸。
当然,这些事范阳自然一无所知,他也从来没有研究过古代“卫生巾”的工艺……